一拘温暖的水,润物细无声,包裹着他,融化他,渗入他的肌肤骨血,令枯萎的他生出绿芽,长出枝干,仿佛重获新生。
可她现在却想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甚至有一天可能会彻底离开他。
傅慎时也不敢再往深处想。
没有拥有过便罢了,一旦拥有了,宁死不弃。
如果让他说真心话,他还是希望,让殷红豆永远做他的笼中鸟。
屋子里只剩下无端的死寂。
殷红豆起身,默默地收了碗筷。
傅慎时的喉结滑动两下,呼吸也粗重了一些。
夜里二人同寝,又是无话。
殷红豆并没做白日梦,傅慎时不能立刻想清楚,她倒不失望,至少他再不会用不高明的手段欺负她,她便自顾静静睡去。
傅慎时却备受煎熬,他能理解殷红豆的担忧,可他也冲不破心里的牢笼。
这六年以来暗无天日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日接一日地熬过去,他一想到要失去她,便心如刀绞,呼吸也变得艰难。
大抵这便是劝人容易,劝己难。
傅慎时到底算是知道了殷红豆的心意,次日起来,他洗漱罢了,正好趁着汪先生来送二皇子的回信,便要将打发了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