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往后一仰,傅慎时自己也站不住了,他往后倒去,扶上轮椅,轮椅往后一滑,他摔了一跤,脑袋也磕着了。
傅慎时不觉得疼,但是心里充满了一股子火气,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灼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疼过之后又是深深地虚无感,迷茫得让人难受。
这是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痛感,这种难过,竟没法化解。
时砚扶着傅慎时起来。
傅慎时还想试,但胸口那份难受的劲儿,让他只想闭上眼躺着。
真定下了一场雨。
云收雨过,天晴山空,绿树垂荫,廊檐如画。
殷红豆煮了粥给宁王送过去,她看见傅慎时也在,就更高兴了。
宁王知道殷红豆是因为傅慎时才来的,左右是当着他的面,两人不会越矩,他也有机会和女儿相处,便做睁眼瞎,装作不知,美滋滋地享受女儿的“孝心”。
殷红豆机灵,会察言观色,渐渐能和宁王说上话了,她不经意间就摸索着宁王的脾xing和喜好,得了一点点消息,都要趁着甬道上同行的时候告诉傅慎时。
傅慎时也都听到心里去了,但他迎合宁王和殷红豆讨宁王欢喜,完全是两个结果。
他不免更加沮丧,便有一日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