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吗?况且,洛京还有一脉尚在啊,更得帝心,更具法理,也……更受拥戴。”
谢旬沉默了会儿,垂下眼帘,看着不久前他指沾茶水在桌上写下过的重若千钧的那两个模糊湿字,只有一字隐隐能辨别:嗣。
中年文士平静面色,却死死压低嗓门:
“希声兄,请记住,不管最后是尚在洛京皇城的那一脉,还是滑落江州龙城的这一家,反正绝对绝对不能是卫氏。
“况且无论如何,龙城县那一家人始终是流着与太宗相同的血,伱我乾臣,万万不得令其有失。”
虽是跪坐,沈希声依旧腰杆笔直,闻此言后,重重点头。
谢旬忽而正色。
“希声兄,乾坤逆置,正统旁落,吾辈岂可坐视?”
沈希声正襟危坐。
“此乃大义,定当仁不让。”
“善。”
谢旬顿了顿,又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
“对了,希声兄要去龙城的话……那就正好顺路携一份礼去。”
“什么礼。”
“给一位殿下的降诞之礼。”
沈希声皱眉细思了下,才明白过来是什么,他消瘦脸庞带着些犹豫之色:
“此事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