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本《左传》,回归座位。
低头扫了两眼,她本就聪慧机敏、过目不忘,少顷,直接执笔,在纸上写下一句,两指抵桌,轻轻推出。
欧阳戎笼袖垂目,轻瞥一眼: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这是庄公一番欲擒故纵后,准备出兵征讨「人神共愤」的幼弟叔段时,对身边人所讲的话。
「大师兄?」谢令姜眼睛亮亮的看着欧阳戎,眸底有探寻确认之色。「此句亦妙,庄公的小心思袒露无遗······但不是这一句。」
欧阳戎轻轻摇头,转而伸手取过谢令姜捏在手里的笔杆,谢令姜乖巧积极的给他磨墨铺纸。
笔杆尚有小师妹手心香汗余温,欧阳戎没有在意,默默书写一言,收笔喝茶。谢令姜螓首凑近,宛转蛾眉,白玉小齿轻启:
「遂为···母子如初?」她迷糊抬脸,嘀咕道:
「怎么是这最后一句?这句不就是说母子二人经历那些乱事后,重新和好如初了吗,很正常的结尾,大师兄喜欢这种帝王家的温情脉脉?」
欧阳戎笑容不变:「母子如初?庄公与母亲姜夫人,最初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谢令姜张开的粉唇小嘴僵住,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怔怔道:
「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