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住,挺住啊……。”
巧玲终于醒了过来,听到了驴子奔跑时粗重的响嚏声,感受到了男人怀抱的温暖。黑也不怕了,鬼了不怕了,有男人在身边,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也不怕。
“进宝哥,咱的娃……多半没了。”她紧紧环着男人的脖子,怕他再跑了,再飞了。
“没事儿,咱俩还年轻,孩子以后再说,关键是你的命,你没事才好,咱上医院,进宝哥挣钱了,真的挣钱了……。”
必须要上医院,虽说杨进宝是兽医,可兽医跟妇产医生还是有天壤差别的。他不能把治疗牲口那一套用在媳妇的身上。
流产可不是小事情,严重的会有生命危险,瞅着女人痛苦的样子,杨进宝心如刀割。
驴子拼了命地跑,车子拼了命地颠,杨进宝尽量将妻子的身体抱紧,托起,不让她忍受颠簸的痛苦。
120里的山路是第二天早上十点走到尽头的,刚刚靠近县医院的大门,勒住缰绳,那头健壮的毛驴子再也经受不住,扑通摔在地上,口吐白沫,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进宝哪儿还顾得上驴的死活,抱起巧玲冲下驴车,直奔医院的急救室。
“医生!救命啊!我媳妇……流产了。”一边冲急救室飞跑,他一边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