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茅草都发霉了,墙壁上也黑乎乎的,烟熏火燎。
但里面的家具陈设很干净,哪儿都一尘不染,可以看出这屋子的女主人有洁癖。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盛情难却,留下吧,人家一个寡妇,万一勾搭可咋办?
所以老金抽搐不已,如坐针毡,屁股下坐的好像不是炕板,而是一团蒺藜。
“哥啊,咱俩一起跟进宝做生意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家里还有啥人?”麦花嫂一边擀面一边跟老金聊天。
“喔,没啥人了,只有一个老娘,堂兄堂弟帮我照顾。”老金赶紧回答。
“二十七八了,还没娶媳妇,就是在等春桃吧?”女人笑眯眯问。
“嗯,我跟春桃在一所大学里,早就喜欢上了她,她嫁给佟石头,我就跟她去了杏花村。”
“春桃姐嫁人了,你不后悔?”
“后悔,可后悔……能咋办?”
“你就那么一直瞅着她跟别的男人睡觉,不心疼?”
“心疼,可又能……咋办?”
“那现在……你还稀罕不稀罕她?”
“稀罕。”
“那就上呗,为啥不上?”
“不敢,没胆……当初伤她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