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成一个卷的沙发巾，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她垂眸，盯着手机。
苏浅讨厌她是应该的。
就像……她之前以为苏浅这个人已经不在的时候，不也是一样讨厌苏浅吗。
更何况，比起苏浅，她太幸运。
说到底，某种程度上，貌似真的是她抢了苏浅的。
这么一想，刚才听到薄乔衍跟苏浅叙旧般的话也没那么刺耳了。
苏浅依旧在无声的垂泪，似乎是想起了过往的心酸，一个劲儿的哭。
薄乔衍闷着头说了半天，这会儿听她哭，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苏浅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解，茫然，和显而易见的委屈。
这样的苏浅，一如十年前，被人欺负后也不会告状，只会自己偷偷的哭，被他发现后逼问时，她也总是这样看着自己。
可怜，又招人心疼。
薄乔衍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
他看得懂苏浅的不解，她不解为什么从前那样维护爱护她的自己，现在竟对她无动于衷。
薄乔衍也在谴责质问自己，这些年他一直怀念苏浅，一个劲儿的补偿苏熙儿，可现在苏浅没死，这不是天大的惊喜吗？
他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