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里,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让进。
这会儿长随不在,负责洒扫的人也不敢轻易请示,以至于出现了让他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的情况。
「这样也挺好。」
谢云苍说着,自己站了起来,一直走到了门口,看着外头已经变成了暗紫色的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长随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叹气,也不知道这叹气的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
而此时另一个人却也同样幽幽地叹了口气,同样坐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
只是如此一口气叹出来,却让坐在他对面的太子整个人的精神都紧张了起来。
「国师,可是孤有什么异样?」
灵虚观的某处屋子里,只有一盏摇曳的灯幽幽地点在窗台上。
哪怕是两个人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坐在这里,太子仍旧看不清楚国师这张与年龄大概十分不符的面容上细致的表情。
同裕丰帝一样,打从第一眼见到国师的真面目,太子就相信了面前这个人,而且是无比的信任。
因而他这会儿几乎是带着一种虔诚的信仰看着对面的人。
国师没有立刻开口,似乎是闭着眼睛在掐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