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已经是深夜。
他却没有回寒坞院,而是像个雕塑一样,在储萱亭里站了一晚上。
乔管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匆匆套上衣物,连脸都没洗干净,就提起一件披风,赶在裘太妃知道王爷又开始自己折腾自己这件事情之前,急匆匆地把披风给燕凛送了过去,不然太妃又得操心了。
为了不让太妃操心,作为一府管家,他只能自己多操点心了。
乔管家一路赶到储萱亭,看到亭子里站着的燕凛时愣了愣。
王爷那静默的神态,和王妃当初坐在寒坞院的窗边思考时的样子,竟然一般无二。
储萱亭旁边就是湖,湿气是最重的。燕凛肩头的衣物,已经被清晨的雾气润湿了。
乔管家走进了储萱亭,把手上的披风递了过去,“王爷,您大病初愈,可要注意身体。”
王爷一天天的这么熬,别说是王爷这刚好的身体受不了,就是他都受不了啊!
燕凛看了乔言聪一眼,问道:“你这几日,可有派人守着姜府?”
乔言聪颔首道:“这是自然,王妃就算回姜府了,也一样是厉王妃,小人哪有不上心的道理。”在他看来,王爷这事就和夫妻之间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