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家人此刻当面,颜珋丝毫不怀疑,他会把这家人撕成碎片。
“我当时在外地,二弟也忙着看顾厂里,始终不晓得三弟的处境。这家人又擅长做表面功夫,有弟媳帮忙,侄子很快被笼络过去,帮忙一起隐瞒背后的龌龊,根本忘了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亲爹,是护他爱他的父亲!”
老人双手攥紧,猛然举起酒坛,大口灌进酒水,魂体周围金光和黑气jiāo错,室内的桌椅和博古架又开始摇晃震动。
颜珋手捏法印,指尖点在老人额心,异状才逐渐停止。被惊动的器灵化出虚影,七八个胖娃娃趴在瓷器和青铜器上,对着颜珋和老人的方向探头探脑,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脸上满是警惕和好奇。
老人放下酒坛,抹去嘴边的酒渍,咬牙切齿道:“我三弟病入膏肓,根本无法同外界联系。我和二弟每次去看他,弟媳一家总会守在病房里,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侄子被蒙蔽,也同我们疏远。”老人苦笑一声,“也是,说话的是他亲娘,是他外公外婆,是他平日里最亲近的,我们做叔伯的自然就差上一层。”
“三弟大概也看到儿子的变化,弥留之际拉着我和二弟,挣扎着想要说出真相,可他患的病症在这里,”老人手指着脖颈,沙哑道,“他没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