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双目直视颜珋,眼底闪过一道红光,“后半辈子太苦,大翠忘了最好。可我不能忘,那些人祸害我没关系,他们不该bi死大翠,害死我的孩子!”
钱宝来极端愤怒,五官狰狞扭曲,周身涌出黑色怨气,和初见时截然不同。
令颜珋惊讶的是,哪怕被怨气包围,钱宝来仍能保持清醒,不会像厉鬼一般失去理智,一心一意想着杀戮。
“我是从一个老鬼那里听到黄粱客栈,知晓您有本事,神通广大。这次壮着胆子上门,就是想请您帮忙,让那帮畜生遭报应,让他们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请我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颜珋道。
“我晓得。”钱宝来正色道,“那老鬼都告诉我了,一魂一魄,对不?反正我也没想着去投胎,等我弄死那帮玩意,店家自取就是。”
钱宝来做鬼这些年,一直没去投胎,滞留在阳间。
他亲眼看到仇人巧舌如簧,轻而易举掩盖罪行;亲眼看到他们占下自己的房子,挖出藏匿起来的银元,就此飞黄腾达,成了远近闻名的富户。
随着时间过去,县中的商人富户陆续得到平反,一部分还被返还家产,获得补偿。唯独他和赵翠始终无人提及,有人提也会被压下去。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