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的地。
二三十年前的老小区,自行车停到了过道上,银杏树长得高大,叶子快要落光了,只剩了几片在枝上缀着。
陆时爬楼梯到三楼,抬手,又隔了几秒,才把门敲响。
没一会儿,门打开,是一个老太太。她扶扶老花镜,问陆时,“打电话的人是你?”
陆时点点头,“是我,抱歉,打扰了。”
老太太把门推开了些,让陆时进来,叮嘱,“不用换鞋,我收拾行李呢,下午的飞机,到处都乱糟糟的,这地啊,估计还没有你的鞋底干净!”
陆时跟着进门,反手将门关上。
老太太洗干净搪瓷杯,倒了水,递给陆时。
见陆时的视线落在黑白相框上,道,“我老伴儿去了大半年,家里儿子女儿早几年移民,他们都不放心老太婆我一个人在国内,就让我也出国。我舍不得,我怕我老伴儿要是魂回来了,在这老屋子里一转悠,找不到我怎么办?
但前些日子摔了一跤,可把孩子急坏了,我琢磨琢磨,还是去吧,把老头子的照片带着,当他陪着我呢。”
陆时安静听。
老太太鬓发梳理整齐,她收了情绪,“人老了,总爱说这些有的没的,见笑了。你还在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