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恶心。”
从窗户里穿进来的光,将女人的影子拖得老长。黑色的人影不断拉长,变大,仿佛藏在暗处的恐怖怪物一般,伸出利爪,抓向陆时。
陆时握着成绩单,仓皇后退,声音仿佛堵在喉口,“滚开,不要碰我,滚,滚啊——”
呼救与挣扎没有任何作用,陆时被卷进yin影,下一秒,又被投入江水之中。
水冷得刺骨,yin暗不见天日,他仿佛被困在一个箱子里,只能任由自己下沉、再下沉——
“陆时!”
陆时陡然睁眼。
他看见楚喻站在床边,瞳孔微缩,仿佛看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神陌生。
这一刻,陆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开了精美皮囊的肮脏怪物。
他那些yin暗的心思,那些yin暗的过去,尽数被摊开在烈日下暴晒。
头脑昏重,将手腕搭在眉骨,遮住眼睛。
陆时想,要离开便离开吧,他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这样的自己,能把人一直留在身边。
欢愉从来不过片刻即止,从最初,便不该贪求。
因为有手臂遮挡住半张脸,楚喻看不清陆时的神情。
想起刚刚陆时惊醒时煞白的脸色,他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