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但他依然保留着理智。
他从未想过,要凭借主观的臆测,判下一个人的罪名。
他不断地去搜寻证据,不断地从各种蛛丝马迹,去复原当年事件的原貌。
他把人命看得很重,他不愿让自己变成所憎恶的人的模样。
楚喻想,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吧。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不会冲动,永远留有理智。
但楚喻觉得很难过。
他握了陆时的手,将对方的掌心贴在了心口的位置。
陆时任他动作,嗓音很轻,“怎么了?”
“难受。”
楚喻看着蒙蒙亮的天光里,陆时黑沉如夜色的双眼,“就是……这里很难过。”
“心疼我?”
陆时末尾的嗓音微微扬起,轻烟一样,甚至带着点儿愉悦。
楚喻点头,坦白,“嗯,很心疼。”
怎么可能不心疼。
十七八岁的年纪,应该是像梦哥那样,为一部漫改电影热血沸腾。或者像祝知非,补习班颠来倒去,为了考一个好大学而努力。甚至像石头,有空就玩手机奔网吧,在游戏里风生水起。
而不是用尽办法的,竭尽全力的,去查明自己的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