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看了,说:“图册啊,你家梅宅书房里也有一套。”
“二爷花了大价钱,那宅子留在阒都可惜了。”姚温玉的声音如玉琤琤,他已收拾掉了疲态,转动着四轮椅,示意萧驰野坐。
沈泽川解掉了氅衣,看着姚温玉的脸色,说:“长途奔波,今日不该唤你到堂上去的。”
“最近雪化,早晚要受这么一遭。”没有旁人,姚温玉又跟萧驰野算是老jiāo情,自然比平素放松些。他替沈泽川倒茶,举手投足间看不出沉疴,说:“府君此刻定然还在想阒都的事情。”
“春耕在即,”沈泽川用食指贴着茶盏,耳边的玛瑙珠子晃在昏光里,“丹城案若是查了下去,其余七城也要受到波及,此事关系着大周境内的粮仓。”
“弃卒保车是世家惯用的手段,薛修卓要是真的把他们bi急了,丢掉一个潘蔺,”萧驰野把边上小案上的残棋重新摆了,“也不是不行。”
“薛修卓此次一石三鸟,用金子把梁漼山拉入阵营,又把丹城田税推上了日程,还为日后查遄城关税做好了准备,”姚温玉说,“此事高明在督粮道跟赫连侯确有其事,太后有苦难言。但是孔湫肯助他一臂之力,肯定不止这一个原因。”
沈泽川看虎奴跑到了自己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