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虎面上的刀疤不自在地抽动了一下,“二爷以前没这规矩。”
“将军是二爷的亲信, ”柳空收敛了嬉笑的神色,“跟府君这会儿不大一样。”
澹台虎听着这话,神色更加凝重。他自从被萧驰野训斥后,在端州向沈泽川负荆请罪,回到敦州还要给衙门补贴公费。明年开春若无战事,他的兵得帮敦州衙门种田。这都没什么,可他忘不掉那日,总是担心沈泽川因此厌弃了他,往后不再用。等沈泽川继续用他了,却派来了监军。
“将军,”柳空压低声音,“府君擅长制衡之术,那是帝王道。余小再余大人是六州臬台,到咱们这里来,职权大,压将军一头,将军也先忍忍,等二爷回来,自有将军申辩的地方。”
澹台虎闻言愈发不安,说:“二爷如今一心向着府君,必不会听我的话,我只怕到时候火上浇油。”
“将军糊涂了,”柳空给澹台虎出谋划策,“府君把将军调去北原校场,正是为了让将军守茨州。将军如此骁勇,必能大获全胜。等将军打了胜仗,二爷自然高兴,到时候将军再跟二爷提撤掉督军一事,二爷必然同意。”
澹台虎心里拿捏不定,说:“等二爷回来,只怕要明年了。”
“那不正好,六州安危都系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