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一方面认为自己已经尽了告知义务,尽了辅导员的本份;但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腔不怕死不知悔的莽撞,他心里头还是忐忑。更重要的是,万一整出事情来了,他肯定也会受责备。
沈春澜看着学生名单,目光落在“饶星海”这个名字上时,又觉胸闷气短。
第一次班会上,众人自我介绍时顺便自荐当班干部。除了周是非热情地表示自己从小到大都是班长之外,没有任何人对掌握班级权力表示兴趣。12个都是年纪相仿的人,很容易谈到一起,有人说“我是尤文图斯球迷”,有人说“我是二级运动员,打篮球的”,小教室里气氛很快变得热烈。
就在沈春澜觉得一切顺利的时候,饶星海站了起来。
他原本坐在最后一排,起身时前面的十一个人和沈春澜都回头朝他看去,那场面很是有趣。被众人盯着的饶星海顿了一顿,抬头时目光落在沈春澜身上。沈春澜被盯得有点儿紧张,忙冲他摆出师长的笑容。饶星海的目光没有停留很久,他跨出自己的座位走向黑板,那架势仿佛一位王步向自己的王座。
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饶星海把粉笔放回讲桌。
——“饶星海,哨兵。”
这是饶星海说的唯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