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以罕见的兴致和热情,跟沈春澜描述当天与自己jiāo手的两位成年哨兵。
沈春澜没有打断他,但心里掠过一丝隐约的不安。饶星海对强大的力量感兴趣,而他自己本身也恰好具有强大的可能。这很危险。海域检测报告说得没错,饶星海需要指导甚至是指引。他了解自己的力量,但却对哨兵向导乃至特殊人类的历史和现状,没有任何概念。
系主任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即便有千万个不愿意,沈春澜也必须承认:面对一个需要指引的哨兵,让他进入训导程序,是最好,也最快的方法。
察觉他分神,饶星海不满地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沈春澜回过神,立刻装出一直洗耳恭听的严肃表情:“周是非跟我提过,你跟阳得意关系不太好,是因为他也是向导吗?你害怕向导?”
饶星海沉默片刻,更正了沈春澜的说法:“但我不怕你,我也不怕宫商。”
沈春澜满脸和煦微笑。能说出这些话,至少饶星海对自己是信任的。学生对他的信任很让他高兴,有一丝丝欣慰掺杂其中。
最近这段时间,“老师”的荣誉感时不时就在他心里头噌地冒一下,像田里的地鼠,就那么一下,冒个头,又消失了。可田里是确确实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