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得意不是。对方侮辱他,他可以当做玩笑揭过,但对方侮辱宫商,他不能忍耐。沈春澜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感动:他被阳得意心底的一点儿正气和善良触动了。
他现在没法批评阳得意了,当然也不能批评屈舞和饶星海。他们在保护自己的同伴。看着眼前的饶星海,沈春澜甚至觉得惊奇:饶星海说话向来是不看场合,也不留情面的。但他顾及到宫商的感受,咬紧了牙关,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他们三人合力保守了这个秘密,为了不让宫商受到无谓的伤害。
“……回去吧。”饶星海看到曹回正匆匆穿过走廊奔向自己,便让饶星海先回到室内,“我尽力。”
饶星海:“什么尽力?”
沈春澜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曹回走近,饶星海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室内,脸上是淡淡的不解。沈春澜接过曹回手中正接通的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里很虚。
“主任。”他把自己的声音维持在一个奇妙的平衡中,既有痛心,又很积极。他以前闯祸的时候,就常听辅导员用这种口吻接系主任的电话。
“情况我已经听曹回说了。”系主任的声音带着怒气,“沈春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