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从第三次训导开始,只有他和我两个人。”
曹回完全呆住了。
“他给我做的训导是不正常的,没有录音和视像记录,只有他自己写的纸面教案。”但沈春澜发现,一旦开始回忆,陈旧的恐惧仍然会从看不见的泥淖中攀爬而上,“他否定我,想要摧毁我,他不断跟我说,除了他之外我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你,包括我的父母和哥哥。只有他爱我,只有他需要我……他……”
冷汗冒出,沈春澜握起拳头抵着自己的腹部,他紧张得胃袋一抽一抽地疼。
“先别说了。”曹回让他坐下,用别的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你不想单独对饶星海训导?你怕……你怕什么?”
曹回拍了拍他的肩膀。“春澜,饶星海不是当时的你。”他一字字说,“你也不是聂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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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星海在书架之间打了个喷嚏。
他不确定是有人在远处提及自己,还是密集书架里灰尘太多。
要找的文献藏在鲜有人造访的密集书架里,饶星海拧动轴承把手将书架移动开来,蹿出的灰尘引得半个图书室的人都在咳嗽。他几乎要屏着呼吸才能钻进去。
书架上大部分都是旧书,封面陈旧发黄,粗糙干皱。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