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沈春澜开始向聂采倾诉自己的苦恼。
他出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家庭里,父母是普通人类,哥哥也是普通人类,而唯有他,在出生之后的血yè检测之中,被发现有突变的染色体变异。
他生活的城镇很小,海风没日没夜地往岸上输送咸腥的气味,人们闲散悠闲,听到“不正常”两个字都会惊诧好几天。一直到上初中为止,沈春澜没遇到过任何一位哨兵或向导,甚至从来没有遇见过特殊人类。
“特殊人类”就像是……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至少不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他一直相信自己是特别的,他拥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天竺鼠,虽然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它,但它确实存在。
升上初中的第一周,在政治课课堂上,沈春澜照例释放自己的天竺鼠。他上课很不用心,歪歪扭扭地坐着,用两支笔夹着一颗五香葵花子逗天竺鼠玩。正玩得起劲,政治老师走了下来,手指准确地点在天竺鼠的脑袋上。
“收好它。”老师低头看目瞪口呆的沈春澜,“好好上课。”
这位政治老师是沈春澜遇到的第一个特殊人类,她也是向导,精神体是扑棱翅膀的大白鹅。
这世界上有专为特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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