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澜听见自己哭着大喊,几乎喘不过气来,时刻就要厥过去似的:“是我的玩具!那个是我的!是你买给我的……”
他手里的卡车只剩一个车头,另外半边在别的孩子手里。
“玩具都是大家的。”那孩子有些怯怯,“我的也可以给你玩。”
沈春澜听到自己再次大哭起来,伸手抱着正冲自己弯下腰的中年fu人:“是饶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的玩具……”
“好好好,乖。”fu人擦了他脸上的泪,轻声安慰,“无论是谁的玩具,我们都要懂得分享,对不对?”
“……不对……不对!”孩子哭着喊,“我想要只属于我的玩具!”
沈春澜第二天醒来之后,才慢慢回忆起这梦的些许残片。那是饶星海的记忆,他在小小的饶星海的身体里,窥见了一些眼泪和争执。
是因为黑曼巴蛇来过吗?沈春澜迷惑不解。
但他直到站在6000米障碍跑的跑道边上值班,都没能忘记梦中仓皇大哭的小孩子。
饶星海小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只专属自己的玩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参与着身旁几个老师的谈话,数人值班的地点是校外的马路,现在6000米障碍长跑刚刚开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