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怕,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事风格,全都很可怕。我父亲死之前一直想把他驱逐,但是……我只是偶尔能偷听到只言片语,他说跟随聂采的人,比想象中更多……”
后面的许多话,沈春澜并没有听清楚。他只觉得有一种彻骨的寒意钻透了身体。
他仿佛又站在了狭窄的房间里,脚下是冰冷的黑色泥浆,困住他,吞噬他。
聂采是远星社的人——这是一个大大出乎意料的讯息。
沈春澜急匆匆地打断了薄晚的话:“这个聂采……你和他还有联系吗?”
薄晚迟疑片刻:“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春澜:“有没有!”
薄晚抿紧薄唇,沈春澜的激动让他的眼睛里又蒙上了警惕,仿佛此时又记起两个人只是今日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没有联系。”薄晚回答,“我很久没见过他。”
此时走在户外的冷风里,沈春澜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薄晚说了谎。
他没有立刻回答沈春澜的问题,而是用反问来应对。这是明显的躲避和防备。他和聂采还有联系,或者说,他在远星社分裂之后,仍然见过聂采。
沈春澜站定了,转身。
饶星海随着他的动作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