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地落着轻盈的雪花。饶星海靠得太近了,沈春澜只能看见他固执倔拗的表情,和那双黑眼睛里闪动的火光。
一个轻吻,饶星海的指头隔在两个人柔软的唇部皮肤之间。沈春澜脊背像闪过一串突兀的火花,激得他头晕目眩。指头撤走了,他毫无隔阂地触碰到饶星海降落的吻,用自己冰凉的嘴唇。
他出门时应该吃了抑制剂,也可能没有。沈春澜脑子里晕沉沉,填满了疯狂的想象,任何一丝清醒的念头都被驱逐出去。直到饶星海的嘴唇撤离,他才下意识作出吞咽动作,竭力想在黑暗中看清饶星海的面目。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但至少止住了沈春澜怒气冲冲的话。
哨兵似乎笑了一下,得胜似的,但很快又紧张得手指发僵,定定注视沈春澜,鼻尖几乎都碰到了鼻尖。
他忽然闭上眼睛,冰凉的指尖掠过沈春澜的耳垂,低头把额头靠在沈春澜的肩上。
“对不起……”饶星海又道歉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个是你。我……我只是想和你聊天,沈老师。聊什么都可以,只要和你有关,我都想知道。”
沈春澜轻轻地摇头。他的心脏跳得太厉害了,痛苦的呻吟淤塞在喉头,他不敢放松,生怕它们一旦从口中流出去,立刻会变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