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烦躁地问,“每天都哭, 怎么回事?”
“应该让他妈妈多陪几天的。”青年的口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外国腔调, 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混血儿, “太早让婴儿和母亲分离不好。”
“他妈已经拿了钱走了。留她在这儿,要是跟小孩接触太久, 或许又会带小孩偷跑。这责任你担得起?”聂采手里拿着一支没点的烟, 递给青年,但青年没有接。
两人无言地在阳台上吹风。小楼位置偏僻, 虽然只有三层, 但视野开阔。潮湿的南方仍旧处于炎暑之中, 山间雾气氤氲蒸腾,一两只鸟儿破开薄雾,掠过树梢。
婴儿仍在大哭,片刻都止不住。
“你们接下来还会继续在乔弗里工作吗?”聂采问, “我听说, 你们准备脱离乔弗里?”
“也许吧, 我不清楚。”混血青年回答,“我只是听从命令去办事的。研究所里的派别很多,各人利益不同,我只负责工作,不参与任何斗争。”
聂采冷笑,显然不相信。
乔弗里科学研究所, 这个国际上最有名气、最权威的生物研究中心,拥有全球绝大部分特殊人类的生物库资料。
在漫长的时间中,研究所内部渐渐积聚了许多意见不同的人。与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