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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对……可那是因为什么?”他低声问,“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可是我不知道。”
沈春澜把他台面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一边,清理出半张干净的桌子。他此时像是一位给adam上课的老师。
“有用,有价值,确实是衡量事物的标准之一。”他说,“但是adam,是之一,不是唯一。把世界上的所有人类,所有生物,划分为有价值和没价值的两部分,就像这张桌子一样,很直接,很清晰,而且很容易。但是这不仅对这些被划分的人不尊重,对我们自己也不尊重。难道除了判断一个人有没有价值,你不会有别的情感?”
这仿佛是说,人只能用“价值”来判断一切,除外所有的感情,所有幽微的怜悯、爱、同理心、正直、公义,全都被抹除了。
“但人类绝不会这么狭隘。”沈春澜看着adam,“茶姥、半丧尸人、地底人,他们可以上学,当医生,当研究者,不是因为‘特殊人类’这个身份有价值,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可以享有这一切权利的人。”
adam不言不语,他在努力理解,但沈春澜知道,一时半刻,实在有些困难。
“‘特殊’只是一种标签,本质上,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沈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