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拉着她的手淌了好些泪,说:“我的儿,咱们钟家好不容易嫁一回女,大喜的事情,本想风风光光cāo办上一回……如今却不敢张扬,亲戚们都没敢请全,镇上人也不知道咱们家要办喜事……妹妹呀,我的儿,真是委屈你了!”
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些排场上面。一碗汤圆只有六只,个头又不大,仅吃了个半饱,正琢磨着是否能够跟阿娘要些点心揣在怀里以备万一时,她养的花点子猫也不知从哪里窜过来,猛地扑到她身上去,像是知道她要远离一般。她心里舍不得花点子猫,眼泪也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阿娘才啰嗦完,轮到她娘说话了,她娘说这婚事办得马虎,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也没有办法。又jiāo代她晚上就寝前,一定要仔细看床下窗外有没有闹洞房的人藏着,以防被人看了笑话去。还说:“我当年和你爹成亲都过了半个月,半夜里都还有促狭鬼蹲在咱家窗下偷听,这且不算,听完,临走时,还要往咱家房顶上丢石子儿,往窗纸上糊泥巴,气得我……我呸!”
小满和两个嫂子一面点头附和,一面捂着嘴偷笑。
她和花点子猫抱在一起难分难舍,她娘忍无可忍,把猫给抢下来,赶跑了,好笑又好气地嗔怪她:“你对你娘老子都没有对这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