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行。随口问他道:“跟谁讨的?怎么讨来的?”她这样问,其实有点想叫他再去讨要一些的意思。
听得他答说:“跟人家一个漂亮的小娘子讨的。我没开口说话,就对她笑了一笑,便得了这一捧。”
气得她,手一扬,一把桑葚险些儿脱了手甩到轿子外头,丢到他的脸上去。她在最后关头又收回了手,没把桑葚丢出去,还不是看这剩下的一把紫红桑葚长得格外惹人怜爱、格外饱满漂亮?
过一时,李大娘过来问她可觉得闷热,可要饮些水,用些点心,待伸头入轿内看到她的脸时,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悄声对凤楼埋怨道:“五爷弄那些劳什子给咱们月唤姨娘吃,你瞧瞧她,嘴唇都黑了。”李大娘年过四十,在温府多年,早已修炼成精,当着凤楼的面唤她为月唤姨娘,无人时才唤她名字。她不乐意,却也无法。
凤楼也伸头进来瞧她,才看到一眼,险些从马上栽倒,顿时和李大娘两个笑成一团。她才不理会外头的动静呢,她坐在轿中,一粒一粒地、极其爱惜地吃着她的桑葚。
再是情怯,路也有走完的时候。一捧桑葚吃尽,发面团子似的日头也升到头顶以南的方向时,钟家的门口也就到了。静好倩惜上前来扶她下轿,李大娘左看右看,嘴里不住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