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巴不得叔父婶母一家去死呢。你叫她发du誓,岂不是正中人家下怀?”
转头盯住倩惜,一声断喝:“老实说罢,可是你?不给我说老实话,若干有丝毫欺瞒,我便有本事叫人来打断你的狗腿,给你配个癞痢头小子,再给你撵到庄子里种田去!手爪子太长,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这里山头太小,是万万容你不下了!”
倩惜白着一张小脸,慌道:“李大娘,你们生气也得说个缘由,我听了这半天,连你两个说的什么事情都没弄明白。什么下作手段,龌蹉心思的,我却听不懂。”
李大娘生气审贼不提,凤楼自拔脚去了东院。院中悄无声息,几株桂花树早早开了花,满院中人yu醉的桂花香。卿姐儿和nǎi娘在睡午觉,几个小丫头也躲在廊下打盹;唯有美婵一人对窗独坐,手里擎着一面铜镜。镜中的佳人迟迟疑疑地往头上簪一支累丝珠钗,觉得不好,重又取下,这回往鬓边斜chā了一枚镶珠银簪。左看右看,把银簪扶好,对着镜中映出的男子面庞笑问了一声:“哟,回来了?这样早?”吃吃笑了一声,回身看他,“怎么脸色看着不大好似的?可是又被人家打出来了?”
凤楼紧抿嘴角,冷冷看她,美婵只作不见,迎着一缕浓郁桂花香风掠了掠鬓角散发,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