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跑。五月看见,倒吓了一跳,忍不住喊:“那个,工厂长,当心有车——”
肖系长啧了一声,说:“他闯红灯,chā队,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样样精通,和中国人一个样。你劝他,他反而要不开心,管那么多干嘛?”
吕课长这时过来chā一句话:“因为他喜欢中国,说在中国要入乡随俗。哈哈,我们公司的几个日本人中,就数他最有劲。”
肖系长翻了翻白眼:“不错,他早就被中国人同化了,就差去跳广场舞了。但人家一回到日本,你猜怎么着?立马就变回高素质人群了。jiāo通法规么,是要遵守的;言谈举止么,是彬彬有礼的;穿衣打扮么,是山青水绿的。所以我跟你说,日本人都虚伪到骨子里去了,表面再热情、再礼貌、说话再客气又能怎么样?骨子里还是看不起你们发展中国家的人,所以说还不如中国人,表里如一,不论去哪里,痰该吐吐,垃圾该丢丢,东西该偷偷……”
肖系长越说越激动,吕课长咳嗽一声,向不远处走在一起的几个日本人努了努嘴。一家日企里面有这样的仇日人士,最难做的只能是五月这样需要和双方都打jiāo道的翻译人员。五月干笑几声,赶紧换个话题:“课长,我这几天发现咱们财务课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