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咱们生意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功不可没。他这些年自觉功高劳苦,加上老爷倚重信任他;五爷亦丝毫不拿他当做家仆看待。他志得意满,渐渐的就有些托大起来,在这铺子中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打从年前起,却不知怎么沾染上赌钱的恶习,铺子也不大管了,得了空便要往赌坊跑。家中钱财输光后,手就伸到咱们铺子来了,银子挪用了几回,账房劝他不听,胆子愈来愈大。
“上个月,五爷拨下来给店伙们过节的赏银也被他拿去偿还赌债去了。店伙们怨声载道,账房先生害怕,因数额愈来愈大,实在遮掩不下去了,便去与偷偷五爷说了。五爷一怒之下,把他给赶了出去。他连自家宅子都抵给了赌坊,如今无处可去,带着一家子人在城郊yào王庙里头混着呢。再想出去找工,自家名声传扬出去了,哪还有店铺敢再雇他?他活不下去,便来纠缠五爷。”
李元贵被凤楼连踢几脚,一身灰土,模样甚是凄惨。一众店伙们也指指戳戳骂他,他却依旧狗皮膏yào似的赖着不走,怕被踢,不敢再去抱凤楼的腿,只跪伏与凤楼面前,伸出一只手掌来,哀哀哭泣道:“五爷,老奴已在祖宗牌位前剁下自己的一根小指,且发下du誓,此生若干再进赌场,便叫我不得好死,身首异处!老奴辜负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