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
鬼冢极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通,以日本人少有的狂躁语气,近乎粗暴地说了一声:“现在正忙,不用再打了,等有空再给你回电!”不由分说,挂断电话,长按电源键,关机。手机塞进裤兜,五月的包包丢进出租车内,然而把她人塞进车内。
司机催他:“麻烦你快点好伐?这里不能停车,等会被jiāo警抓到,吾要吃罚单的。”
鬼冢听不懂司机说的上海话,但看他脸色,即知他在催自己,把五月死死攥住他衣领的手从身上扯下,拍拍她的脸颊:“乖一点啊,这就带你回去休息,马上就到啊。”
五月半倒在车后座上,他也弯腰坐了进来,用还算清楚的中文报给司机一个酒店地址,司机不大开心,嘴里嘀咕:“三百多米的距离,只有起步费,还带着个酒鬼,自己走走么好嘞……”
鬼冢把五月往里推了推,他自己坐好,伸手拉车门时,又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是刚才那个酒保,这次他手里拿着个无绳手提电话。酒保一路跑,一路喊:“鬼冢桑,鬼冢桑——您的电话——”
鬼冢烦躁异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的?确定不是玩笑?谁会打到酒吧来找我?!”
酒保先伸头看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