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额头抵在树干上,哭得太伤心,便有好心路人驻足,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抽噎得厉害,上气几乎不接下气,连“不需要”都说不出。路人抽手帕纸给她,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只是哭,却说不出话。很久之后,金秀拉的电话打来的时侯,也是响了五六七八声,她才抖着手接起来的。
金秀拉在电话里伊哩哇啦地乱叫:“亲爱的,我们这里才开吃,要不要过来?现在来还来得及!”
她胡乱抹着脸,黯哑着嗓子说:“嗯,不去啦,有点想你啦。”
金秀拉身上汗毛倒立:“姐们,你中邪啦?不要紧吧?”听见她抽噎和擤鼻涕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惊叫,“怎么声音也不对劲?是不是哭了!步散好了没有?赶紧给我回去!我这就回去找你!”
她说:“嗯,这就回去。”
安慰了她半天的路人犹犹豫豫的终于走开,她冲那人背影鞠躬,然后往地铁站一路跑去。
金秀拉“唉系,唉系——”地叹气,问她:“好好的,怎么会哭?是不是失恋了?”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唉系——”一眨眼的工夫,金秀拉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手里漏勺往锅里一甩,“这么伤心,不会是小钱甩了你吧?他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