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改填一份不需要怎么动脑子的税金统计表。正忙着呢,突然一只手从她肩膀上方伸过来,是他的手。
他手从她肩膀上方伸到她面前来,微微俯身,抄起电话线后,人跟着移动到右边去了。电话线从她头顶上过去的时候,她扭头向上看,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一只手停留在细碎的发间,同时用眼神问她:看我干什么?
她微笑摆手,表示没有任何事情。她又多疑了,这个毛病老是改不掉。她这种太过于在意别人眼光的人都活得太累,哪怕人家一个无心的小动作,她就会以为人家另有深意。会不会人家喜欢上自己了?或是讨厌自己了?他什么意思?他心里在想什么?会不会是这样,会不会是那样?一句话,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能让她琢磨上一天。
她暗暗嘲自己:人家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拿电话线罢了。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可怜的孩子,你无yào可救了都。
他和对方客气寒暄,一通电话终于打好。话筒放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她头顶说:“让开。”
她一怔,保存好表格,拉着椅子让开一步,傻傻地看着他。
他微微俯下身,右手撑在她座椅的靠背上。她对他的动作毫无防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