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手指尖儿都发起抖来,攥着咖啡杯把手的手指太用力,关节发青发白,强忍住泪水,长长呼了几口气,才算镇定下来,bi视着钱沐妈的眼睛,颤着声音说:“阿姨,外地不都是坏人和穷人,你们这里也不都是好人和富人。中国这么大,南北方风俗习惯即使有不同也很正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听说过没有?您这一辈子,又去过几个地方?您凭着一台电视机来了解外面的世界,地域歧视什么的都随便,但您不可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当着别人的面就满口的‘嚼大葱的山东妹’,阿姨,您的素质比我们外地人又好在哪里?”
这些话一鼓作气说完,心中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意,反而涌上一阵强烈的空虚和无力感,像是回到了孤独又无望的小时候。
小时候无数次目睹爸妈打架,妈妈头发乱了,衣服破了,已经被踹倒在地,满脸都是血了,爸爸的拳头依然照挥不误,往妈妈身上和脸上用力打去。爸爸打人的时候一般不说话,只瞪着一双眼,眼珠子通通红,看着像是要吃人。
那个时候,她缩在角落里哭着喊着,吞咽着泪水,胡乱抹着鼻涕,小声叫着妈妈时的心情,和现在如出一辙,相差无几。那种无力改变现状的绝望与痛苦深入骨髓,直到现在,还是能让她在深夜忽然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