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的东西却多。桌上、床上、座椅上见缝chā针地堆着各种饼干糕点盒子,礼品袋子,以及不知什么年代的衣服杂物。正好这天钱沐的两个妹妹也去了,一个房间里站了六个人,都挤到需要侧着身体走路的地步。
两个妹妹一个是叔叔家的,叫钱慧;一个是嬢嬢即姑妈家的,叫蓓蓓,两个人都和五月差不多的年龄,叽叽喳喳的话很多。钱沐爷爷nǎinǎi也拉着五月问东问西,问清楚籍贯姓名年龄工资后,从房间角落里东掏掏西摸摸,找出一堆的饼干点心让几个小孩子吃。
点心吃好,钱nǎinǎi又往五月手里塞了一瓶堪称陈酿的果汁饮料,开始和她诉起苦来:“我那个儿媳fu,她简直不是人!你不要理睬她,当她放屁!她越反对,你就越要争口气,和沐沐结婚,气死她!他妈了个巴子,有好几次,把我和你爷爷都快气死了,他们在浦东的房子本来是我的,后来被他们霸占了,把我们赶到到这机场来,我们搬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乡下!妈个巴子,简直不能提,一提我就要掉眼泪,妈啊,呜呜呜!”
钱nǎinǎi一口苏北上海话,当中夹杂着一少半的方言,听不懂的地方,五月只能通过前后句猜测其中意思,弄明白意思以后,不由得大为尴尬,同时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