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怜是什么人?惯会看人眉眼的,见月唤不做声,晓得她适才喝了醋,心里头必是不大高兴的,遂与她笑道:“哟,生气了?我们这样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看家本领就是和男人们打情骂俏。至于你们家五爷么,更是个又浪又花、惯会耍花腔的,不过放心,他下流话说归说,但我们这样风尘出身的人,他又怎么会当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不必介意。”
月唤被她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姑娘快休要这样说,是我人笨,头一天来,不知道该怎么客人说话,可不是呆头鹅一只?”
冯怜怜一笑,指着柜台上的一堆布匹,道:“我买回去不过是用来赏人送人罢了,什么颜色花纹的都不打紧,不过,你说的这匹樱桃色杭罗我也要了。我穿红色好看,我打小时候起就知道了,那时候呀,我爹娘还在,家中日子也还好过,我娘成天都给我穿红色衣裳呢。”
月唤往她身后悄悄一看,果然,她的两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环一身皆是绫罗绸缎,打扮的花团锦簇,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穿得还要鲜艳阔气,不禁就是一乐。
冯怜怜先与店伙道:“还是老规矩,记在我们家老蔡账上。”jiāo代完毕,又问月唤道,“你既是二掌柜,那么今后时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