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看你, 这样沉不住气,你呀, 要是有京城老二家的东哥儿一半的本事我就该笑不动了,你为什么不能学学人家?”
美婵道:“二嫂?好好的,我去学她什么?”
许夫人坐坐正, 叹口气道:“和你这木头疙瘩说了半天, 都说得我口干舌燥,快上热茶来!”
因美婵进门就哭闹,要打要杀的, 老太太把人都赶了出去,后来许夫人母女两个说话,也没人敢留下来听,是以到现在连杯热茶都没送进来。许夫人一叫唤, 便有人忙忙的泡了杯舒城小兰花上来。许夫人接过茶盏,润润口,摆手命人退下, 取下美婵头上金钗与珠花,用手指替她梳理散乱的鬓发, 重新盘好,金钗珠花再逐一chā上, 口中说道:“老二那会还没进京做官时,你不是常过来给老太太作伴的么,那时候没见过你二嫂东哥儿?没见识过人家是怎么说话行事的?”
美婵适才大哭大喊, 到了现在,人便跟虚脱了似的没有一丝的力气,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是卿姐儿的那声“娘亲”,一会儿是月唤和凤楼在一起打情骂俏的笑脸。身子也像是发了疟疾,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一会儿想要发狂叫喊,母亲许夫人的话,时而远,时而近,一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