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山东都不会回去了。”
五月放下水杯,关掉床头灯,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过一会儿,五月又问:“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黑暗中,隔了好一会儿,七月才回答她:“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回去的车票买到了吗?”
“买到了,大后天上午九点那一班的动车。”
明白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却还不死心,仍旧问最后一遍:“不去不行?”
“不去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想,而且家人也希望我这样做。”过一会儿,又轻声说,“我和你不一样。”
终于死心,不再提起第二遍。
七月把衣物等全部寄回山东,公司的离职手续也都办好后,回山东的时间也到了。七月回家的那一天,五月没起来做早饭,也没去上班,一大早就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发呆。
七月收拾好,拎着旅行包,叹一口气,轻声说:“五月,我走了。”
五月坐在床上不出声。七月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头看她,用比刚才更大的声音说:“我走啦。送了你一本书,在你床头。”
五月扭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那本《自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