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抬举, 谁稀罕她送的那些东西啦?谁知道她又安的什么心!”
凤楼这阵子本就心烦易怒,听了这话后,再也按捺不住, 喝道:“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抬脚把门一踢,“砰”的一声巨响,惊起院中核桃树顶寒鸦两只, “嘎”地一声,飞往墙外去了。
静好和四春站在门外,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李大娘隔着窗子,小心说道:“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把菩萨请去西厢房供奉是我的主意。五爷有所不知, 送子观音供奉的方位也有讲究,西厢房是我选定的, 那间屋子最是适宜……才刚安置了香炉、烛台,供了水, 烧了香,也磕了头。五爷知道我生平最是信佛的,怎么敢对菩萨无礼?”
凤楼脸色稍霁, 月唤赌气不言不语。李大娘端了两杯龙井进屋,温声劝道:“五爷,姨娘,且喝杯茶水消消火气。”从茶盘上拿茶杯时,忽然“哎哟”一声,手一松,雨过天晴瓷杯“咣当”落地,碎成几瓣。
静好在门外拧四春耳朵训斥道:“端茶倒水本是你的差事,怎么叫李大娘去做了?你不知道她肩膀上的伤还没好透么!你没听大夫jiāo代过的话么?她肩膀不止皮肉,骨头也被伤到了,若不好好将养着,今后一辈子都使不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