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而又凄厉地哀叫。猫的哀叫声中, 她放在身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本市座机号码。
铃声响起时,她身体一僵, 同时又是一惊,忍不住去猜测,谁还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给自己。会是谁呢, 这么晚。在火车上时, 二叔又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后来也就消停下来了, 到了这个时间,更不可能打来找她。
于是她仔细思索,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想了一想, 答案肯定是没有。不过,这个时候,再去想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然而, 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却固执得不行,即使对方不接, 却始终不愿挂断。电话铃声加上猫叫,她莫名烦躁起来, 早知道该关机的。算了,有始有终,就接了这个电话, 然后关机,然后心无牵挂地、安静地离去吧。
在护栏上重新坐正,用发抖的手拿起忘记关掉的手机,抹去手机屏幕上的一层细密的水珠,对着屏幕,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人声嘈杂,有喊叫声,有奔跑的脚步声,和她这边的静谧雨夜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听不出具体年纪多大,但能听出她已经焦躁到接近bào发的边缘了。年轻女人开口就极其粗鲁地抱怨她说:“真是,电话怎么打这么久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