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虽一身绫罗绸缎,头上金钗玉簪chā戴了满头,年岁也还不能算是太老,不过三十上下,却被身后两排花枝招展的姬妾们衬得连刷马桶的老妈子都不如,心下也是暗暗诧异。待她拉着凤楼,絮絮问了老太太的好之后,便上前去与她见礼。她拿眼将月唤瞧了一瞧,伸手托住月唤的手臂,客气说道:“这位便是去年才进门的三妹妹了罢?不必多礼,外头冷,且进屋说话。”
花厅内温暖如春,鼻端闻得有阵阵幽香,壁上悬有字与画,椅凳之上皆铺有锦缎坐垫,放眼望去,但见一片金碧辉煌。便是伺候的丫环婆子们,也都是绫罗绸缎裹身,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在月唤看来,温府里头,老太太的那间屋子已经装饰得富丽堂皇、穷尽奢华了,但与凤台府中的这间花厅相比,却又有所不及了。
月唤看得暗暗惊诧,凤楼却是大蹙眉头。凤台虽然一向讲究排场,但前几年却还没有这般过火,如今一看,却是愈来愈铺张浪费了。不过正六品的官儿,家中装饰之奢华,犹如神仙洞府,叫人不得不为之心惊。
凤楼及月唤落了座,两排莺莺燕燕则站在东哥儿身后,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口大气都不敢出。东哥儿吩咐道:“五爷最爱喝龙井,去我屋子里,把我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