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刮,头发很长,蓬头垢面,身上衣服很破很脏。走累了,就搭帐篷睡觉,醒了,就收拾帐篷上路。偶尔也会躺在公园或是街边的长椅上睡,有时会淋到雨和雪,但都无所谓。没钱吃饭了,就去给人家打零工,伐木工做过,海滩救生员做过,便利店的店员也做过,赚到一点钱,马上动身出发去下一个城市,飞往另一个国家。就这样度过了整整一年,准确来说,是做了一年的homeless。”
她凝视着他的侧脸,眼睛内有水汪汪亮晶晶的光芒:“泽居桑,是真的么。”
“骗你的。”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下来,我们去吃饭。”
两人说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京都市内,他在停车场停好车,走了几步,出了停车场大门,再走拐个弯,就站到了一家麦当劳的门口了。麦当劳的外墙被粉刷成颇显黯淡的暗棕色,暗棕色调和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完美地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违和感。
五月站在京都麦当劳的门口,望着整个城市低矮的古旧建筑,心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仿佛穿越去了隋唐时代的长安和洛阳。西下的夕阳为古旧斑斓却又柔软平和的街景镀上一层淡淡的、朦胧的金色,使她又觉得自己身处在宫崎骏的某一部动画片中,而自己是动画里的某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