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都喂给苍鹰吃下后,水生端来面盆,凤楼净了手,接过递来的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头也不抬道:“你们姑娘遣你来,所为何事?有话直说,我忙得很。”
小随从左右看看:“能否请五爷入内说话?”
凤楼嗤地一声冷笑,拔脚往书房内去了。小随从紧跟在后,经过鹰架时,刻意绕开两步,生恐被鹰啄到一口似的。
到得书房内,凤楼站定,双手背在身后,问道:“何事?”
小随从从怀内取出一样物事来,却是一张欠条。他把这欠条理平,往凤楼面前亮了一亮:“这字,五爷可认得么?”
月唤的字,他怎么会不认得?毕竟,她的一手字,都是他教出来的。字迹过于工整干净,反倒透出几分稚气来,像是出自才习字不久的幼童之手。这样的字,除了她,别人也写不出。
凤楼不过才瞥见欠条上一枚血红手印及“共叁仟陆佰两正”、“欠债人钟月唤今立字为证”等字样,脑子里便即嗡嗡作起响来,额上青筋跳了又跳,咬牙半响,方冷笑问道:“不过才几日,她便又欠下你们三千六百两了?”
小随从恭敬答道:“正是。”生恐会被凤楼抢去欠条似的,忙小心收好了。
凤楼冷笑复冷笑:“你们姑娘,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