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把它抽出来看。照片的一角,有欧巴酱写的字:18岁,台湾花莲。
这是这本相册里唯一一张他十八岁那年拍的照片了,照片上,他只露了个侧脸,一头长毛在脑后胡乱扎起。身上是牛仔衣裤,牛仔衣的领子竖起,裤腿卷得一高一低,脚上是一双高帮沙漠靴,指间夹一根燃去大半的烟支,肩上搭着一只破旧的行囊,于黄昏时分独自行走在一条长长的,不见人烟的海边公路上。
她对这张照片看得久了些,欧巴酱探头过来,把照片拿过去,迎着光亮仔细看了一看,笑道:“那个时候,他在台湾花莲。起初是我们家的一个朋友在台湾旅游,发现一个和他很相像的人,就告诉了我们。这张是他父亲委托人家前去台湾拍到的……在那之前,他行踪无定,我那一年身体不是很好,医院进进出出,但也只能偶尔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却始终问不出他在哪里做些什么。”
五月默然。欧巴酱把照片重新放好:“他都不知道欧巴酱手里还有这样的照片。”哆嗦着手指,把这张照片珍而重之地放进相册,左右端详,向她解释说,“那孩子因为家里的事情,出走过一年,去了很多地方,呆得最久的是台湾。sa酱大概也听说了吧,知道原因吗。”
“我想,他总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