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她却不敢,托他经常训话的福,在她心中,上下级前后辈的等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哪怕是生气,也必须斟酌用词,注意语气。
他当然没有动,两条腿伸直,很随意地jiāo叠在一起,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石凳靠背上,远远看上去,倒像是从背后揽着她的肩似的。
他坐下来,单手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磕出一支,点上,慢条斯理抽了几口,然后从她手上把烟花棒拿过去,用烟头帮她点着,再递还给她。
她把细小的烟花棒拿在手上,看着它“滋滋滋”地冒着小小的一团光焰,心中有小小的快乐和难以言说的忧伤。
两个人坐在石凳上都没说话,微风吹来,带来温暖湿润的海潮气味,和他身上的淡淡烟草味道。
有时候,在哪个地方吃过什么东西,闻到什么味道,过了很久,再吃这个东西,再次闻到那种味道时,她就会想起当初的那个地方来。
她想,她以后要是在晚上再去海边,再闻到海潮味道时,定会想起和他一起坐在石凳上看烟花的情景,以及那一晚半是甜蜜半是忧伤的心情吧。
晚上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裹着棉被跟煎鱼似的在榻榻米上翻过来,翻过去,滚过来,滚过去。时间也不知道到了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