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带着些不耐烦的话语:
“……你自己选的路,又说这些话做什么?总是来这一套,好话坏话都由你一个人来说,真当天底下除了你瞿香梨,其余人都是傻的么!我劝你一句话,温凤楼如今落破潦倒,但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万一又发起来了呢?到时你哭着喊着想着法子再要去做人姨娘,人家还会要你么?要知道,精明过了头,便十分讨人厌的很!”
香梨哭哭啼啼:“那我当初找你办那件事情……”
“当初你求我办那一件事情,我之所以照办,不是对你余情未了,而是看你在温家处境艰难,太过可怜罢了。对你,我仇万里已是仁至义尽……快走快走!”
其后香梨便哭喊:“……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爹那个人只认得银子,我胳膊又拧不过大腿!我们一家子爱慕虚荣是有的,但你当初若是能够像他,有他一分半毫的胆量,不顾我爹怎么说,把我强抢了去,也省去……”
老姑娘捧在手里的粥碗“砰”地落地。粥是才盛出来的,滚滚烫,浇在脚面和脚踝上,也没觉得痛。
当天晚上,老姑娘搬出了西屋,住到了灶房隔壁的一间放杂物的空屋子里去,好把地方让出来给碧瑾住。碧瑾要住在她的屋子里,据说是为了方便服侍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