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林子里搂些枯草,捡些枯枝来生火,横七竖八的躺下歇了。
老大惊魂未定, 从马车中取出酒来,自己先灌了两口, 再将皮囊丢给男子,男子看了看皮囊嘴儿, 却不下口,用袖子先仔细擦了一擦。老大又是好笑,又觉他可怜, 心道都落魄到这个田地了,还嫌弃人家嘴脏。
男子喝了几口酒,重又将皮囊递给老大。老大问道:“可否请教大……”见男子又扯起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忙改口,“可否请教兄弟贵姓?”
男子用枯叶擦拭刀身血迹,慢条斯理道:“姓温。”
老大道:“我姓朱,今年三十有六,痴长你几岁,便唤你一声温兄弟吧。”不待他回答,又问,“温兄弟打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
“从桐城来,往嘉兴去。”
朱老大看他一身打扮,忽然问道:“温兄弟何以为生?”
男子想了一想,方才答说:“走南闯北,哪里有饭吃,便去哪里。”
朱老大点点头:“想必跑了很多地方吧。”
男子嗯了一声:“从南到北,这一二年去了很多地方。”
朱老大忽然问:“温兄弟愿不愿意随我们车队去往河南?”
男子抬眼看他。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