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爱他母亲,在她面前却装作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好像有多珍视她似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沈怀瑜的一句话罢了。
顾飞泉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匆匆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他去了吸烟区,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一会儿来了个比他年纪大的,四十来岁,外表和穿着都很朴素的一个中年男人,背稍微有点驼,脸上的每条皱纹都刻满了生活的愁苦。
男人往兜里摸了摸,只摸出了一包烟,没有打火机,他朝顾飞泉指间燃着的香烟看了一眼,顾飞泉把烟递过来给他借了个火。
男人吸了一口,斜眼看他:“谢谢。”
顾飞泉平时是不会随便和人搭话的,今天不知怎的就很想找个陌生人倾诉一下:“你这是……”他问,“你家是怎么回事?”
男人没有防备他会主动开口,哪怕顾飞泉现在一副颓丧的样子,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和他同一个阶级的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在医院的吸烟区,人和人的阶级dàng然无存。
男人说:“我儿子,白血病,他妈在病房里陪着。你呢?”
顾飞泉说:“我爸,肺癌。”
男人吐了口烟雾,脸缭绕在其中,恨恨地说了声:“真特么c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