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察的挑了挑,没有说话。
    池雁哦一声,把头低下,“月月……我怕……我不想看到……朋友……”
    池月抚摸她的肩膀,轻轻环住她,“那我们回房里去吃,偷偷吃,好不好?”
    池雁一听,仿佛松了一口气,重重点头,“好。”
    “那我陪你进去,然后再出来给你端羊肉好不好?”
    “好。”
    “我们走吧。”池月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池雁,看着她逐渐恢复平静的面孔,慢慢拍着她往房间走。
    她没有看乔东阳和侯助理的表情。
    根据以往的经验,每一个看到池雁发病的人,都会大惊失色,先用“原来她是个神经病”的眼神审视片刻,然后佯做同情地询问病情与病史,一边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边说一堆并没有什么用的建议和安慰。
    从来不会有人真正关心、在意。
    他们看不到她内心的伤痕,更不会知道……在月亮坞那一棵苍老丑陋的大树底下,埋藏着什么样的痛苦。
    那是池雁的噩梦。
    也是她的。
    ……
    乔东阳的目光随着池月移动,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个……你们随便坐吧,随便坐?坐下吃